彼此擦拭着纸面的笔迹,17c.c-起草口像一扇无声的门。纸张的边缘并非直线,而是一道潮湿的地平线,时间在这里退后又前进。握笔的瞬间,成为界线的安放;每一段停顿,都是自我对话的回声。窗外的雨敲打桌角,像在提醒稿纸并非空白,而是一口潜伏的风的容器。

边界处的声音来自不同的时间块。未被写下的句子像待行走的蛇,发出微弱的颤音;修改的痕迹像月光下的海岸。17c.c-起草口不是单纯的地点,它是一种节拍,时针在纸上刻画出断续的呼吸。写作者站在这道分界前,耳边只有笔尖的敲击与心跳的回声。
草稿的第一层并非最终形态。删改时,时间仿佛从纸上滑落,像焦糖色的雨滴凝在字符之上。段落有时自我越界,像陌生旅人把名字遗留在地图角落。边界成为观察的眼镜,透过它能看见思想的折叠处,能看见愿望的重量在字里行间叠起。
我让时间以不同形状潜入文本。过热的段落需冷却,热气慢慢散去;沉默的句子要被唤醒,再次让光线落下。纸面的温度像一座小城,街道两旁站着句点和逗号。每一次重排,仿佛把时钟调慢一拍,听见缝隙里流出的声音,提醒草稿并非封闭的箱子。
夜深时,时间从边缘回返,17c.c的节拍悄悄鸣响。起草口不再只是进入作品的入口,而是一种离开与返回之间的姿态。时间的声音在纸上游走,像潮汐缠绕礁石,也像楼梯间回响的脚步。若有句子仍不肯安睡,我就让它在边界徘徊,直到语言找回自己的呼吸节律。